綠茵場上的不眠夜

足球場上的燈光刺破了城市的夜空，綠茵足球直播晚晚的喧囂聲從千家萬戶的窗戶裏漏出來，在街道上流淌。這聲音裏夾雜著歡呼、歎息、咒罵，還有啤酒罐被捏扁的脆響。

老王坐在電視機前，眼睛死死盯著屏幕。他年輕時也曾在這片綠茵場上奔跑，如今雙腿已不如當年靈活，但血液裏的躁動從未平息。每當綠茵足球直播晚晚的片頭音樂響起，他枯萎的血管就會突然賁張，像是被注入了什麽靈藥。

隔壁傳來一陣歡呼，接著是"咚咚"的跺腳聲。老王知道，那是對門的小張，一個從不踢球卻癡迷看球的銀行職員。在這座城市裏，無數個老王和小張正通過一方發光的屏幕，共享著同一種癲狂。

足球滾入網窩的瞬間，整棟樓都在震動。老王突然想起二十年前那個雨夜，他踢飛關鍵點球後，看台上此起彼伏的罵聲。如今隔著屏幕，他依然能聞到草皮的腥氣，感受到當年如鯁在喉的苦澀。

夜更深了，直播結束的片尾曲響起。老王關掉電視，在黑暗中摸了摸膝蓋上那道陳年傷疤。明天太陽升起時，這片綠茵場又會恢複平靜，直到下一個不眠之夜來臨。